大约……是在梦里?”
“呸!”樱九梨涡泛春,桃腮晕红,脑子里刚刚起的影儿一霎烟消云散,千娇百媚嗔他一眼,“鬼头,敢是在你的梦里?真真是胡说八道。”说着,眼儿一飞,朝门口睇一眼,又媚眼游丝地转回他身上,“叫人听见了,你还要命不要?”
施兆庵混过一劫,心里长吁一口气,抬眼见她纤指拂裙,把绣鞋尖露出来半点,刻意卖弄那一对金莲。施兆庵心上不耐烦,正要请辞,忽见莲心捉裙进来,暗瞥他一眼,到榻前与樱九笑道:“听见你请了林裁缝来,我们姑娘使我来顺便请他过去做件白绫袄,你这里可量完了?”
那樱九也不拿正眼看她,欹在扶手上闲甩着绢子,“我不说裁衣裳,你们姑娘也不裁,见我裁她也裁,像是刻意学我似的。带了去吧。”
莲心懒怠驳她,朝施兆庵招招手,便带到转韫倩房里。进去时,韫倩在与花绸说话,花绸拿小金锤正敲蟹壳呢,冷不丁一见他,怔得锤子掉在碟子里,叮铃当啷响了一两下,适才把她神魂震回。
她忙揩了手,拽着韫倩绕到屏风后头,将她揿在榻上坐下,两眼瞪得滴溜圆,“我的老天爷,兆庵怎的在你家?!还还还还做了裁缝?你们到底弄什么鬼?!”
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