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吓你一跳呢。”
“我都瞧见你了傻子。”花绸转回去搁下篦,捡起把扇来打着,“你不是回去了嘛,怎的又来?”
她一动,便有淡香扑鼻,奚桓嗅得心旷神怡,去牵她的手,“走,我带你纳凉去。”
“哪里去呀,外头蚊虫多得很。”
奚桓只顾拽着她,走出院门,就有清风徐来,银河落水,四野寂静,唯有蛙冲相争。一艘小小画舫停在胡畔,船头挂着灯笼,落着帘子,里头透出烛光。
“哪里来的船啊?”
提着灯笼将花绸一照,见她粉面生喜,眉开眼笑,奚桓便轻轻阖拢院门,拉着她上船。撩开帘子钻进去,里头倒还敞亮,两面雕窗,前后帘罩,其中摆着案,几面蒲团,案上金鼎熏香,另摆着玉壶金樽,三四样小菜。
奚桓牵着她坐定,推开船窗,便有芰荷香来。再回看她,眼睛里落满星辉,把俗尘清涤。
他心内十分欢喜,到船头把船划到湖心,钻进来搂着她坐下,筛了盅酒,自饮半盅,剩下半盅递到她唇边,“这舫一直泊在靠二叔院里那头,你少去,因此没大留心。横竖你白天午觉睡得久,想必也不困,我就划过来,带你湖上吹吹风,省得你老喊热。”
霁月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