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上马,一行要回家换衣裳各自往衙门里去。如今连朝点了个吏部一个主事,施兆庵点到通政经历,三人在马上说起这一番点任,倒有意思。
先是施兆庵仰着下巴笑一笑,朝二人左右睐目,“按说这回点任咱们这些科举新出来的人,由吏部与内阁商议着定下就是。可听我父亲说,吏部定下单子,呈送圣上时,圣上倒问了几句,吏部这才稍作调整,将连朝插在吏部,将我插在通政司。桓兄弟若不是奚大人有心让你在翰林院历练,只怕就要插到工部去了。”
连朝听了也好笑,洋洋坐在马上,“圣上此举十分有些值得琢磨,你想想,吏部尚书是潘懋,通政司首魁于柏江是潘懋的人,工部又是他潘凤在当家,咱们三个的老爹都是潘懋的对头,却将咱们三个安插在这几处,这是有意叫潘懋收一收尾巴了。”
奚桓听了,沉吟一回,“往年各省上参的奏疏,有多少牵扯潘家父子的,都被没在了通政司,如今兆庵被插在通政司,大约是圣上有意要让下头出声。”
朗朗日下,施兆庵笑一笑,“既到了通政司,我尽力而为吧,只怕于柏江盯我也盯得紧呢,少不得我要得罪上峰。”
“你还怕得罪上峰?令尊在都察院,不知得罪了多少官员,你们施家一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