甫入莲花颠,奚缎云便风急火燎地捉裙过来, 往奚桓怀里看花绸,见她脸虽有些白,却隐露着桃旭风光,又捉了她手上来瞧,满布着可怖的红疙瘩。
瞧得她三魂糊涂,五脏没底, 撒着眼泪抓紧花绸的手不住追问:“我的乖, 你觉得怎么样呢?可有哪里疼、又是哪里不爽快?”说话掣过椿娘来, “好丫头, 你姑娘是怎么样?你跟前服侍,哪里得的这个病?先前大夫到底怎么说的?我使去探听的婆子说不清楚, 把我的心说得都要死过去!”
椿娘一时不知如何开交, 花绸见她如此, 也心怨自己不孝, 忙拉她,“娘,没事的,我不觉得怎样, 是单家大惊小怪,怕我过了病给他们,才做出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来,您别担心。”
恰好早有太医候在院里,奚桓一头将花绸抱入东厢,一头宽慰,“太医在这里,请他瞧过了再说,姑奶奶先别顾着哭,姑妈大约是饿了,您先烧些她爱吃的菜,可好?”
奚缎云一刻也不放心,不肯去,“我先听太医怎么讲过再去。”
那太医跟着进去,大大方方打着帐子观病容诊脉,急得奚缎云在旁团团转。诊了半日,方才捻着须笑,“并不是什么痘疮,是发了癣了,那些个野郎中,把不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