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不见花绸出来,便向椿娘调笑,“这个时候奶奶还没起?”
椿娘装得好模样,坐在案前风僝雨僽,“姑娘昨儿夜里身上有些烧,到晨起就说身上不爽快,我喊她起来坐了一会儿,又没精神,又睡了过去。”
“哟,”那丫头走到门帘子前,撩开条缝往里瞧,果然见花绸还睡在帐中。她又走回来,在案上坐着与椿娘说话,“这时节,将热未热的,大约是夜里掀被染了风,可烧了滚滚的茶来吃了?”
“一早起来就吃了四五盅了,我想她也是伤风,便盖了两床被在她身上,她又总嚷嚷热,死活不盖。姐姐,你去回太太一声,是请个大夫来瞧瞧还是怎么的?”
“自然要回的。”
那丫头转走到魏夫人房中,将这一节提起。魏夫人冷端起腰,拈帕子掸掸裙面,“这个媳妇儿,专会装怪,关她这些天,口里死活不肯认错,却把自己做起病气来吓我。我是吓大的呀?她要死就凭她去死好了,我煜晗好好的人品,如今又升到太常寺少卿,就再续一房千金小姐也续得!她嘴硬嘛,就叫她病着好了,不许请大夫瞧!”
巧在那单煜晗为着奚甯那一档子事,近日忙着与潘凤商量主意,不得空过问家中事,便耽误了两日。花绸见不请大夫,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