奶屋里坐,给您上茶。”
奚缎云忙摇手,“不必不必,我有事情来问甯儿, 你们坐你们的, 我自己进去。”
众人因见奚甯待其格外敬重, 只好依她, 不去招呼,仍旧廊下坐着穿针引线。奚缎云独自捉裙进屋, 迎面在正墙上望见大乔的影, 便在案上取了线香, 焚香拜完, 打帘子踅入卧房。
屋内陈设简单,不过桌椅榻案,案上宝鸭焚兽,靠墙放一架多宝阁, 并无奇珍古玩,只堆了满架子的书。有一架黄杨木架子床,挂着鸦青的帐,撩开条缝,果然见奚甯阖目在睡,婑媠的眼不见,高高的鼻梁与一对浓眉愈显英武,只是跟个孩子似的,睡梦里抿着唇咂嘴。
奚缎云笑笑,不忍吵他,正欲撒帐出去,谁知他陡地抬手一拽,将她拽倒在怀,唬了她一跳,撑起来拍他,“要死,你装睡吓唬我!”
他振着胸膛发笑,揽着她的背又使她扑倒下来,撩开眼皮瞧她一眼,“送走桓儿了?”
“叫我起来,仔细丫头进来瞧见!”奚缎云复撑起,脸悬在他脸上,对望一瞬,蓦地嘻嘻笑起来,“什么时候醒的?”
“你在廊下与丫头说话我就醒了,闭着眼听见你的脚步声,鬼鬼祟祟偷看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