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倒是拙荆常去陪伴说话,一来二去,便与他家下人有些熟络。谁知前不久,听他家下人说起,奚大人暗里竟与他那位姑妈互有首尾,大人道这事儿奇不奇?”
话音甫落,单煜晗手上玉斝惊落在案,“叮咚”一声,如水敲在他额间,便如涟漪在他面目上微荡起一抹粼粼笑意,“这事当真?”
“若不当真,下官也不敢来告诉大人。”范贞德洋洋瞥他一眼,端起了腰板,“起先听说,我也不敢信,因此叫那丫头留心看着,那丫头暗里瞧了许久,发现那二人早有了夫妻之实!我朝律法,同姓不可为婚,为婚者婚姻无效,长幼不得有私,有私者杖刑一百,他们两家虽说是认的宗,既认了,又互有往来,是不是同宗,就看怎么定案。横竖同宗奸尊,或处绞刑,奚大人官居高位,知法犯法,岂不要罪加一等?”
半晌,单煜晗陡然泄出笑声,离坐起来,围着案信步几圈,胸膛里的快意恨不得飞出九霄,却碍着范贞德在此,不显出来,依旧气定神闲,“大人所说的那个丫头,能否为证?”
“自然能,不能还敢到大人面前说嘴?”
“好、好。”
单煜晗怀笑点头,满腹心志,折于怀内不提。又请回唱的,曲筵连回,许诺少不得范贞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