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似的,粉面红光的,未必是你那卢正元要病死了,你怎的这么高兴?”
一提卢正元,韫倩便翻了个白眼,“我倒是日日盼着他死,嗨,你说他死了多好,底下又没子侄,上又没父母叔伯,死了,满副家财还不名正言顺落我手里?顶多分些与他两个女儿,养着他那几房小妾,我还乐得清静又自在。偏这黑野猪,身子壮得跟头牛似的,别说死,一冬天,我连喷嚏也没见他打一个。”
一席话讲得花绸前仰后合地发笑,挽着她园中款步。满目蕙草扶疏,松荫乱影,红日摇翠,绿野晴天,密匝匝逼春意,乱麻麻花间横。趁着这景致,花绸轻叹一声,将那日愁事说与身边人。
柳影啼莺,唧唧伴着韫倩乍起的簧啭,“什么?这单煜晗看着温文尔雅好个读书人的样子,竟然也做这等事?!”
“也吓了我一跳。”花绸裙探绣鞋尖,撇着唇角,“虽说服侍丈夫是本分,可我偏不喜欢他那股用强的劲儿,往日我都顺着他,那天我打了他一巴掌,就没成。可我事后一阵后怕,我的天,我把他打了,还不知他告诉太太,我要怎么挨骂呢,害我担惊受怕了好几日,他倒没告诉太太,只是不大往屋里来歇了。”
“他不来,你倒还乐得自在,怎么反倒愁眉苦脸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