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,我爹打我做什么?”
花绸也听不明白,懒得计较,拨开帘子挑下车,“就随我在这里等着好了,你爹做事,谁不放心?下马来歇歇,你们从哪里跑来?”
“从宫里,采薇到碧乔巷秉我,说是姑奶奶要走,我怕留不住她老人家,就往宫里去告诉爹。他正在内阁与六部集议,听见后丢下事儿就骑马赶来,好歹赶上了。”说花间,奚桓已将马栓在树上,朝花地里向她走来,歪着嘴笑一笑,“也怪,你们家人都喜欢把人瞒着,什么事儿自己就做了决断,从不肯与人商量。”
这是指桑骂槐呢,花绸听了,暗里白他一眼,不吭声,地里随手掐了朵野花,黄黄的,五个瓣儿,倒好看,要往头上戴。戴上后嫌头上金钗妨碍,便摘在手上,乌髻里变得素素的,单衬一朵没要紧的野黄花,穿着草黄的裙,莺色的对襟,好似她就是长在这片野地里。
也长在奚桓心里。
四野无人,抬眼间,却有红彤彤的满树野果。他折下一枝来,细看一看,软软的,上头满布密密麻麻的白点子,递给她,“这个好吃。”
“是什么?”
奚桓摇摇头,自己嚼了一颗,“我在书上瞧见的,能吃,你尝尝看。”
花绸摘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