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奚缎云一霎心慌起来,撩开帘子,眼前阳光晃一下,是奚甯蹿了进来,勾着唇角一笑,将她揿倒在车里,“一会儿颠得屁股疼,路途遥远,你怎么受得住?不去了,跟我回家。”
奚缎云两手在脑袋左右挣一挣,泪眼飞花地瞪上去,“胡说,车里垫得软和,哪里会颠得疼?”
“此刻不疼,一会儿就疼了。”说着,他松开她一个腕子,火急火燎地往下撩她的裙,窸窸窣窣衣裳磨响,像是急不可耐地拆解什么。
还没反应过来,奚缎云便攒起眉喊了一声,跟着血从脖子根烧了整张脸,疼得她连捶他的肩,“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?!”
“你回、扬州!给我打、招呼了吗?”字节随着他上蹿,用力的打着顿,像是毫不客气地就要给她个教训。蹿着蹿着,挤出她许多的眼泪来,从眼角绵绵地滑到耳根,润了他的心,他轻轻地抹一抹,将她亲一亲,“不疼了不疼了,马上不疼了。”
眼泪渐干,却有什么从她身体的别处涌出来,从里到外润了她瞻前顾后的一颗心。她不得不承认,她十分贪生,十分贪恋他在她生命里跳动,或许有点痛,但正因这种疼痛的开垦,才令得春漫过寒冬,重回大地。
清风拂百丈,涌来梦蝶,生命忽然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