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势伸出一截舌舔她细细一折就能掐断的脖子。
像有一条毒蛇缠在花绸的脖子上,蠕动中滑出她浑身的鸡皮疙瘩。她在忍耐他与推开他间反复盘桓片刻,最终认命地阖上眼。可黑漆漆的里,有光点恍惚闪现着奚桓悲恸的脸,哑哑地发出声,“是我太孩子气,还是你太懦弱?懦弱到连争也不敢争。”
大约是她不想叫他失望,倏地哪里来的力气,一把推掀了单煜晗,抬手掴了他响亮的一巴掌,“你在哪里受的窝囊气,别撒在我身上!”
单煜晗怔了半日,眨眼间,恍回神思,漠漠的眼瞥过花绸,下床拂整衣冠,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,风度翩翩地走进书房,从日落干坐到黄昏。
直到丫头门口奉茶来,被毕安拦住,接了茶端进黑漆漆的屋里,摸黑点亮几盏灯,擎着银釭走到案前赔笑脸,“爷别生气,虽说户部河南清吏司的员外郎之职落到了别人头上,可咱们还有潘大人那条路可走呢。”
说到此节,单煜晗两手交叠腹前,怆然地仰头望向屋顶,“我实在想不明白,好端端的,奚子贤为什么情愿从江苏调任官员来补缺,也不愿意给我。上回在他家中,我分明觉着他有这个意思……”须臾,他抛掉悲愤仰回来,匆匆重振旗鼓,只是仍有昏黄的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