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北果撒丫子往院内跑,跑进房内一告诉奚桓,彻底将他酒给吓醒过来,忙提着靴子踅出门,“什么时候的事儿?怎么说走就走?怎么这时候才告诉?!”
“姑奶奶瞒着不让告诉,生怕咱们款留,她老人家那个脾性,您又不是不晓得,生怕麻烦了谁。这时候老爷多半在内阁,爷,您使个认得宫门的小厮赶紧去告诉丰年一声儿,好将姑奶奶拦下啊,否则咱们可真就要挨板子了!”
“还用你说?”奚桓急奔出去,一跃上马,拉了缰绳,“你们先回去拦着,我往午门去告诉丰年。”
哒哒急促的马蹄声里落在石板路,渐起咣咣拍案的回响,声声气绝,伴着潘凤慷慨激昂的詈骂:
“卫大人这话什么意思,我不甚明白!什么叫‘年前才批了一百万,现在伸手又要五十万,国库是国库,不是谁家的库房。’你口里的谁家,只怕就是说我潘家?!”
卫珺些微憋红了脸,朝上案闷不做声的潘懋剔一眼,复转回来,“我不过是打个比方,潘大人何必急着把这顶帽子往自己头上戴?我没这个意思,不过是陈表事实,夏天才刚刚按你工部的请款批了一百万,白纸黑字上写着,预算一百万的修堤款 ,这才批了半年,你们工部随随便便又要来补请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