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。若是寻常丈夫,打我一顿骂我一顿总要逼问出个缘故来,他心里有疑有气,却连句重话都不曾对我讲过。”
“这还不好?”椿娘翻个眼皮,“或者是人读圣贤,比那起不读书的开明许多呢?”
花绸嗤笑出声,细细的,尖利的不屑,“开明?若是开明,你瞧但凡老爷在,可有太太说话儿的分?她往日在外头恨不得生十二张嘴也有说不完的话,在家反倒不吱声了。一个家里,连女人说话的分都没有,还妄谈什么开明?”
说着,她将箸儿磕磕碗口,凑近脑袋,“嗳,我看单煜晗这个人,肚子里有一百条肠子,面上都不显出来,城府极深。他心里分明对我有两百个不满,也不曾对我说一句重话,我不过是个死了的知县的女儿,他忍我是为着什么?”
红藕搁下碗,眼珠子滚了一圈,“姑娘的意思,他是顾及着老爷,才百般忍耐?”
“对了,我暗里思来想去,只有这个缘故才说得过去。可话又说回来,他在官场上这么个清高人,在自己的家务事上,犯得着顾及谁?可见这人,也没那么高风亮节。”
椿娘亦跟着活泛心思想一阵,将她一嗔,“或许是姑娘多心,人要是压根儿不把什么喜不喜的往心里去呢? 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