碗里盛着热热的牛奶,奚桓呷一口,使采薇也给二人换上牛奶,唇线抿得薄薄的笑,“好了许多,劳烦二位姑娘来瞧我,因病了,好些时没见施兄与连兄,未知他二人如何?”
“好呢,”牛奶里搁了酥油香煎,又搁了蜜,吃得云见眼缝弯弯的,“连大官人施大官人两个皆是甲榜中第,只是桓爷这个魁首却病了,大家贺喜,总缺了人。”
“不妨事,改日我好了再请他们一样的。”
说话的功夫,赶上秋蘅拿了单子回来,瞥二人一眼,径直递与奚桓。奚桓展开帖子细瞧片刻,指着问:“这件屏风,我似乎没见过?”
“噢,那是一件四尺宽高的描金黑檀木屏风,是早年先帝仙寿,南边一位藩王敬献的,先帝后又赏了老爷,老爷又给了太太,就又落到爷这里来了。”
奚桓点点下颌,指着帖子与秋蘅瞧,“把这件屏风,再这套金嵌珠的碗、云龙纹执壶、金珊瑚豆手串、这一双蓝宝石、并这两件汉时的漆盘漆盒、这几件官窑瓷器、再有这张镂雕蝙蝠纹拔步床,一并装点起来抬到单家去。”
那厢秋蘅听了,险些背过气去,谁知他又添补,“再那东大门外正街上两间铺子的房契地契,再折取五千现银票子拿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