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过这样的她,她可以温柔、软弱、坚韧,唯独不像现在,眉目里荡漾着细微的涟漪,波动着一个小女人的幸福。
花绸不知道是哪个步骤出了差错,但她很喜欢这模样,于是不再争,折了田契交与椿娘收着,“大哥哥一片好心,回头少不得我亲自去拜谢他。”
二人正说话,倏见采薇进来。花绸见她一脸愁苦,心里猜出几分,拽着往东厢里说话,“桓儿的病还没好?”
“哪里好啊!”采薇一屁股落在榻上,颤得金步摇紧促发响,与她唼唼的声音相和,“饭也不吃,成日不是看书就是伏在案上写字,再不就是床上睡觉。与他说笑,他就听着,往日还与我们打趣几句,这些日就跟个活死人似的!中了解元,原该高兴的,这样子,瞧着倒比那些落榜的还灰心!”
花绸听了半晌,心如乱麻,千丝万缕理不清,一只手将绢子攥得发皱,“太医怎么说的?药可吃了?”
“药倒是吃着,只是不见好,太医说他是心郁成疾,怪了,这世上还有谁比他更逍遥来?老爷也不曾紧管了他,家里要什么没有?他有什么可不得志的呢?”
说着,采薇将两个眼转来,握着花绸搁在炕桌上的手,“姑妈,我就为这桩难来,您是最疼他的,小时候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