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真是苦了你,不日就要回家做大小姐的人,眼下却在这里替爷们儿捂被窝。只怕往后你的清白名声没了,不好嫁人。”
“这有什么要紧?”连翘反过来宽慰她,“想我当初在南京,险些没了命,亏得姑妈买我到这里,好吃好穿待着。就是那时候请瞎子打卦,知道家中能平反我也要来的,未必名声比性命还要紧?等我父亲到了京,衙门归还了家中的屋舍,阖家团聚了,我还要使父亲来谢过呢。”
正说话,床架子猛地颠起来,奚桓睡梦中撕心裂肺地一阵咳嗽,像是要把两片肺从嗓子里咳出来一般,人却未醒,翻个身,对着帐子又半梦半醒地昏睡过去。众人见了,又心疼又没法子,只是大家一齐熬着罢了。
却赶上这日奚甯归家,换了衣裳走到奚桓屋里来探望,扑了扑满身飞雪,踅入卧房,看见奚桓分明睡着,却眉蹙春山,颠着骨头一阵咳嗽。
咳得他心也发紧,眉也发紧,出了外间使丫头来问话,“药按点儿吃了吗?”
“药也吃了好些日子了。”秋蘅跟前端上热茶,又愁又叹,“别的也罢,就是咳嗽不住,太医只说大约是天冷了叫炭味儿给熏的,卧房里也不敢点炭,只叫丫头们在被子里暖着。”
“饭可好生吃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