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如一汪春水,在晴光里袅袅荡来。
走到榻上,横眼轻嗔奚桓,“我小时候怎么教你来着?男儿在世当有为。眼瞧着就要科考了,你还只顾着清闲,考不上我才拿你说话儿!”
“就是随口那么一唱,您还当真了。”奚桓从榻上撑坐起来,趴在炕几上,将两个大眼抬着在她脸上照来照去,“您真好看。”
花绸微醺的脸像粘露的水蜜桃,红粉相宜。她不搭茬,股着腮喁喁切切,“少哄我,你不惦记着玩儿,我怎么听见椿娘说,她早起到园子里,听见连翘在吩咐治席,说你要在家宴请朋友,还请了几个唱的陪客。”
“那可不是我贪耍,是为了父亲。”奚桓撩起衣摆,把腿抬到榻上。
“胡说,你父亲甚少在家宴客,你还要推他?”
“我要向父亲引荐个人,就是救了连翘一家的那个周乾,这才设宴,一来答谢他到都察院举劾之事,二来趁此机,好让父亲见见他。”
提起这桩事,花绸欣慰地笑了,“你父亲这回升任内阁次辅,还有你的功劳,你是好的,只要科考出来,在朝中你父亲才不算孤独,也对的起满门祖宗。”
“你放心,”趁屋里没人,奚桓抓起她的手抚在自己脸上,“就是不为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