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就将孩子吓得这样,跟个讨债鬼似的。”
“谁问你这个了?”奚甯莫名挨了一句,刮一刮光秃秃的人中,稍有发讪地将手在垂在膝上,瞪奚桓一眼,“我是要问你,眼瞧着要科考,我没功夫管你,下闱的东西,你需得自个儿备着。虽说考过一回院试,到底不同。”
奚桓适才直起腰来,“姑妈已叫人着手备着了,父亲只管放心。”
“那就好,国子监的试考已经过了,眼下正准备着授封之事,就等着你们科举会试殿试的出来,吏部好考量你们的官职分派。你好好考,眼下朝廷大需德闲之才,不要叫你母亲失望。”
“是,儿子晓得。”奚桓下首坐下,又因问起:“爹,国子监的潘兴也过了试了?”
“你认得潘兴?”
奚桓笑笑,“不认得,听见说起过,只是素无往来。我还听见一桩事儿,正要报与爹知道。”
奚甯上首呷口茶,不淡不浓地睇他一眼,“什么事儿?”
“我像是听见那潘兴国子监试考舞弊。前些时,儿子结实了一位解元,叫周乾。据他说,国子监有个叫潘兴的找到他,请他写了几篇文章,论国富民足,起始便是:民之富于农,国之富于田,民富则国富,国富则民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