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粉头们拉生意的花招,不大理会,举起玉斝请周乾,“今日多谢周先生解惑,我瞧天色渐晚,只好先辞过,改日再登门拜谢先生。”
说罢撑起身,周乾吃净酒,忙使唤院中小厮将其摁住,“别忙别忙,我这里虽是远郊,可离城门还远,路又好走,你急什么呢?等天黑了再去,我这里天黑有好景致,你带着牵马的小厮,怕什么?”
两小厮将奚桓请回席上,那云见对案坐着,吃得红云分腮,障扇媚迭迭地笑,“未必是我说错话儿得罪了桓大爷?桓大爷原来开不得玩笑,快请坐吧,奴下回不讲笑话儿了。”
边上连朝搂着她亲一口,一扇抬出来往案上压一压,“安席安席,急什么?入夜这里景色绮丽,别有风光,你走了可是你的损失。”
说得奚桓心痒起来,撩衣落座,因问周乾:“先生这里已是神仙逍遥洞,入夜还有什么好景致?”
那周乾摇首莞尔,“入夜你就晓得了。”说着,倏地将扇一手,拍在掌心,“我倒要问问你们,有个叫潘兴的你们认不认得?”
施兆庵落停金樽,迎面望过来,“潘兴是工部侍郎潘凤的儿子,时下在国子监读书,未必先生认得他?”
“那就是了。”周乾兜开扇,手肘撑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