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响的酒盅,月见趁势与他搭上话,“桓爹说笑话呢,既做了我们这营生,还能有什么福?只怕苦也苦不尽。只盼着桓爹能多想着,常到我们这里来坐坐,就是我们的大福了。”
席上艳词靡音回旋不止,奚桓心知这装可怜是粉头们惯常的伎俩,也不拆穿,也不忍叫她失脸面,只是客套,“得空就来。”
说到此节,那施兆庵碰了奚桓胳膊肘一下,“桓兄弟,说什么呢?怎么不吃酒?”
奚桓回首与他碰了一盅,抬眼瞧外头金乌西走,记挂花绸,便起身相辞,“两位,小弟先行一步,改日得空再聚。”
对案连朝听了,忙起来拽他,“慌什么?你姑妈就是长了翅膀也飞不了,偏你孝顺得不得了。这时辰,只怕卢家的礼也才送到,你姑妈还不得与你那表姐吃了晚饭说会子话?”
身旁云见住了琵琶,交与丫头,与连朝笑说:“桓爷原来还有事儿在身上呢?既如此,咱们也不好耽误人家,且放他去。我们留他在这里,只怕他心里不欢喜。”
“什么事儿?他打小就一堆事儿。”连朝笑起来,拽着奚桓袖子不放,另一只手摇着扇柄将三位姑娘点过,“你们是不晓得,这位大少爷是个数一数二的大孝子,打小与我们兄弟在外头,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