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头遭见还没过门呢,倒先咒丈夫死的。”
二女正笑,倏见范纱雾撩着柳枝迎面走来。许多时不见,出落得袅袅娉婷,婀娜多姿,面上瞧着比往日婉静许多,实则一开口,还如从前那般夹枪带棒,“哟,再难得见表姑妈往我们家里来一趟的,真是稀客。”
近来闻听风言,说那卫嘉日日眠花宿柳不算,还与他母亲娘家侄女儿有些首尾。他母亲定下,只等纱雾过门,就将表侄女儿接到家去。庄萃袅与纱雾母女自然气不过,可又没法子,成日憋着一口气,撞到花绸这里来,自然就想撒在她身上。
花绸瞧她如今是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,心里高兴,面上也不同她计较,“好些时不见纱雾,愈发出落得绝色了。”
密匝匝风情迤动照花荫,纱雾笑如枝颤,莲步错身而去。花绸扭头望着她好笑,“你这妹子,真是白长了个脑子,往后嫁到卫家,只怕也落不着什么好处。”
“她还想好处?”韫倩噗嗤乐了,挽着她前走,“我告诉你吧,那卫嘉好赌,十赌九输,凭他再大的家业,也经不住他这么败。何况他上下还有兄弟,落到他头上能有几多?太太还盘算着拿卢家送来的聘礼去添纱雾的嫁妆呢。”
“卫嘉好赌?从前还只当他只好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