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放得低低的,“你做什么吓唬人?!”
被风细撩得一膨一落的帷幔半掩着二人身影,奚甯不客气地兜着她的腰,将她往自个儿身上贴,声音也是沉沉的,像是蛊惑,“我该走了,想亲亲你。”
滚烫的气息吐纳在奚缎云腮畔,把她的心也烧起来,像灶上的鱼,死命地翻腾。她抵在他胸膛的双手渐渐松软了,有一下没一下地揪扯他两片衣襟,没讲话。
奚甯垂着下巴看看她的手,又看看芍药一片的腮她,故意把脸歪贴得近近的,“成不成?”
真是叫人不知道怎么答好,奚缎云只恨不能把眼垂到地砖缝里去,“还问什么?”
可他“呼呼”的吐气,像一阵热浪,把她由过去静似湖水的生活里掀翻。她抬起眼,手攀上他的双肩,垫着脚贴过去轻轻、亲亲地在他嘴巴上碰了一下,“成了吧?”
静默中,她匆匆抽离,就看见奚甯泛起蜜的眼睛,在她的口眼鼻间来回爬个不停,然后便似一阵狂风朝她卷过来,将她抵在多宝阁上亲了回去,“小云,让我亲亲你……”
这可有些不公平,奚缎云睁着一只眼掠过他的肩头,呆呆望着对面墙下一个髹红橱柜想,他亲得比她卖力多了,卖力到舌头像一场海风,席卷了她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