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眼瞧,既当她是长辈,又当她朋友一般,“姑妈听见说没有,范宝珠死了。早起,我就听见家下人说,说是昨儿夜里没的。”
“绸袄的朋友、范家的长女早上到府里说过,四更天断的气。范家只说要告诉甯儿,也没请我,我也不知该不该去。”
“我倒是封了二十两做帛金。”小乔嘻嘻捂嘴笑,不像是说丧事,倒像是说喜事。
引得榻上老太太将她嗔一眼,“人家死了,你高兴个什么?”
小乔松开手,抬着下巴翻翻眼皮,“早看不惯她那死皮赖脸的样子了,这些年没有哪个金刚钻,偏要揽哪个瓷器活,您瞧见她何时管过桓儿了?要不是姐夫生死不续弦,桓儿就不该叫她一个妾室操心,还借机想叫她侄女儿与桓儿结亲,当谁不知道她肚子里打什么主意似的。”
奚缎云瞧着她好笑,“小乔还跟年轻没嫁人时一样的性子,直来直往的。”
上头打趣说笑,下头路松琴领着几个要好的姑娘一同过来拜见花绸,笑嘻嘻地将花绸送来的几条手帕捧出来,“姑妈,她们说您送的这绢子好看,我分给她们,您不生气吧?”
她穿着上年花绸做给她的一身衣裳,妃色的衫,胭脂色的裙,配着双珍珠攒绣鞋,三寸的脚,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