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谢,你到桓儿屋里伺候呢,也算你一个大丫头,分例月钱,还按着这府里大丫头的份子领。是一月三两银子,一应脂粉头油吃穿用度另有发放,倒使不着银子,你可以将钱攒下来,往南京捎去给你家里人,叫他们日子也好过些。”
连翘当下有些鼻酸,声音带些弱弱的哭腔,“谢谢姑妈。”
不一时走到奚桓屋里,见宝器罗列翡翠殿,兽烟熏阗玉仙宫,偌大间屋子里,丫头们围坐嬉笑。
奚桓一向不爱人多,瞧这阵仗,想必是他不在家。踅入卧房,果然就只采薇独在床上坐活计,不见奚桓其人,花绸因问:“桓儿呢?”
“姑妈来了?”采薇忙放下绣绷,笑嘻嘻搬了两根杌凳让人案上坐,又搬了熏笼过来,“听说外头来了个文章奇好的老先生,住在西门外大街上头。这不,大清早的,天还没亮,爷就约着施大人家的公子、连大人家的公子一同去讨教学问去了,这时辰还没回来呢。”
“怪事儿,”花绸乍惊,睁圆了两个眼,“桓儿什么时这么刻苦起来了?”
“也不知是什么时候,横竖有一天,发了愿明年势必要考个功名回来,从此后像变了个人似的,成日书不离手,走到哪里读到哪里。据北果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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