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前不就同你讲过了?”花绸见他面色不好,恐唬着连翘,便将他掣到书案后头,“你瞧你,板着脸,将人家吓着。她叫薛连翘,读书人家的女儿,家中坏了事才落为仆婢,人又端庄懂礼。你要对人好着点儿,别欺负她,也不许丫头们欺负她,记住了?”
奚桓偏着脑袋,瞧那姑娘有些大方劲儿,不似一般小丫头畏畏缩缩的。他便嬉皮笑脸地拽着花绸的腕子,“这样好的姑娘,给我岂不可惜?姑妈既喜欢,您带回去放在屋里使唤。您身边现就只有椿娘一个人,多个她,比放我屋里强。”
花绸抽出腕子,将他两个肩揿在椅背上,瞪着眼,“我使不着,我有椿娘一个就够了。你给我乖着些,男孩子家大了,屋里自然要有人。”
两个人大眼对着大眼,奚桓眼珠子咕噜咕噜在她瞳孔里打着转,“我屋里没人吗?我屋里这些人还不够?”
“哎呀,这‘屋里人’与‘屋里人’,不是一个意思。”
“那这‘屋里人’是个什么意思?”奚桓朝屏风努一努嘴,乔作懵懂天真,一味逗花绸。好像说起这些隐秘的话题,就能稍止一止他的心痒难耐。
他将肩膀挣出来,追着她红彤彤的脸看,“您说啊,您不说我怎么明白?不说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