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的大太太,听见这桩事儿,心凉了半截,险些叹下一片天来,只说姑娘不中用了。”
“我不中用?”范宝珠顷刻提起两叶眉,目中又冷又寒,“她巴着我筹谋将她女儿嫁给桓儿的时候,怎么不说我不中用?眼下见我失了势,倒要翻脸不认人不成?”
“我也如此讲,从前恨不得天天到这府里来,听见姑娘出事,这些日子也没见她来一趟。人的心,也未免太薄情了些。”
正叹呢,还有更薄的人心化成两片唇刀子,气势汹汹地打院门外杀进来。
窗户里见冯照妆领着几个婆子进来,范宝珠忙施妆傅粉,画得个红妆映水鬟,款裙踅出卧房。行动间,不像弃妇,倒似个新嫁娘。
冯照妆迎头一见,眼皮子阖成一条缝,左一刀右一刀地往她身上划,“都这境地儿了,就别装太太充体面了。怎么着?打量着硬撑一番,谁会高抬你不成?穿戴得再风光,出了这个门,谁不晓得是我们奚家赶出去的?”
一番话讲得抑扬顿挫,像是件天大喜事儿,身后几个婆子也憋不住笑。
范宝珠也笑,一如既往端丽地落在榻上,“你来,就为了瞧我的笑话儿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冯照妆眨眨眼,径直过去在对榻坐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