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进去,瞧影子像是大爷,也不知是不是,我也没进去瞧。”
纱雾一听,擦裙拐进去,果然见里头榻上睡着个人,玉簪挽着髻,薄衾罩着半个身子。她四下里寻了只青瓷茶盅,倒了醒酒汤,挨着榻坐下,将人肩头摇一摇,“桓哥哥,吃盅醒酒汤,我后面拿来的。”
这卫嘉撑起来,酒虽去了大半,不防撞见位小仙娘,又把魂儿丢了一半,“我真是吃醉了,竟然到了天宫,见着位神女。”
有个面生男人在这里,纱雾原该扭头出去的,可好巧不巧,纱雾最爱听人夸赞,虽见他不是奚桓,却把两片腮羞得红红地搭腔,“你是谁?怎么睡在这里?”
“你是仙女儿,我自然就是董永囖。”卫嘉风月里打滚的人,话一出口,把人骨头都酥了半副,“我不在这里,如何能撞见你这位天仙下凡?”
纱雾小小年纪,哪里听过这种话?一句“天仙下凡”,倒比那些个随口敷衍的赞美要动听许多。她飘飘然不知方向,竟就坐在榻上,与人娇滴滴攀谈起来:
“你是哪家的人?也是来坐席的?”说话间,那青瓷盅还端在手上。
卫嘉只当她是北果使来送醒酒汤的丫头,想来一个仆婢,倒无妨,便大大方方伸手去接,几个指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