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将鞋面递回去,捧起圆绣绷绣绢子,“她娇娇弱弱的,倒忍得。”
说到此节,椿娘端起腰来,微倾在炕几上,“那日姑娘在里头与韫倩姑娘说话,我在外头同莲心扯闲篇。这才晓得,那个通判卫家,原先是想说纱雾过去,庄太太恐那卫嘉太风流,不肯答应,又眼馋那么些聘礼,就把韫倩姑娘定给了他家。”
“她们母女,一向都是挑剩下的才给韫倩,但凡好的,哪里落得到她头上去?如今只瞧着聘礼眼馋,不知他家又舍得给多少东西与韫倩陪嫁?”
正婉叹,倏听院门轻响,椿娘攒眉出去。院子里听见她与人嘀咕几句,未几掂了包东西回来,用牛皮纸包着,麻绳打得死死的结,搁在案上。
花绸因问:“是什么?谁送来的?”
“门房上上夜的柄全,说是韫倩姑娘打发人连夜送来的。”
那门房上的柄全原是与红藕相熟,但凡莲花颠在外头有个跑腿的差使,他倒肯不要赏钱帮衬。
花绸一壁剪开,椿娘一头又说,“说是韫倩姑娘攒下的些阿胶,给姑娘补气血,姑娘身上一直没来,韫倩姑娘也担心。”
按说十二三岁上头就该来月信的,花绸起初还怕,可过了年纪,怕又成了忧,左顾右盼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