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声音渐渐添了哭腔,花绸却没听见,她袅袅的裙角似一缕烟,飘离了喧嚣,走到外头,觉得身在寒潭,心在云端,飘飘忽忽地悬在冷风里。
恍见范韫倩带着丫头由后头抄上来,与她并肩擦裙地走着,没说话。忍了好一阵,花绸忍不住先怆然开口,“韫倩,我要说那金锁不是我拿,你信吗?”
二人与钗裙翻飞的婆子丫头们背道而驰,韫倩在那些紫翠嫣然的虚影里挽上她的胳膊,“信。”
她软软的声音斩钉截铁,带着安慰的笑,“其实你们家姨娘和二太太也知道不是你拿的,不过只有是你拿的,她们才能保住脸面。”
花绸暗忖一阵,垂着下巴讪笑,“你说得是,是我糊涂了,还拼命凑上去解说。其实说破天也没用,根本没人在意到底我是不是罪魁。”
“瞧,你想明白了,也不算糊涂。你从前不是问我,为什么明知道太太不喜欢我,还不让着纱雾,只管跟她吵闹?我如今告诉你,就算我顺服,该罚我的也照样寻个由头罚我,我何苦白白受那窝囊气?”
说着,韫倩咬着牙关发笑,目中泄出一丝痛快,“她在上头压着我,我就在下头压着她女儿,大家都别想痛快!”
热辣辣的太阳底下,花绸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