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厅上正宴客,轻步溜着墙根进来,人堆里朝范宝珠递个眼色。
那范宝珠得了信,与其绕出厅外,走到日头底下嗔她,“什么不得了的事情,厅上那么些太太夫人在呢,你就忙着来叫我。”
月琴骤急骤恼,手拍着手,一张脸苦得似天降的横祸,“我的好小姐,人瞧着是坐在您边上,暗里都骑到您头上了你还不晓得!”
“凭白说这些,什么事儿你只管照说来。”
“您还不知道呢,二太太坐在您边上,暗里却使她手下的林婆子带着人,到厨房里将我妈好一顿打!她老人家四十的年纪,二十个板子哪里受得住?”
范宝珠紧扣了眉,额心叠出两条皱纹,“好好的,二太太打她做什么?”
“还不是为着二老爷那位常来打秋风的舅舅!”月琴踅到她面前,将一副珍珠头面振得簌簌响:
“那位老舅爷在外头吃多了酒,管里头要醒酒汤,偏厨房里忙得不开交,我娘使陈桥家的略等等,她就不耐烦。说我们不将二房的放在眼里,告到二太太耳朵里,就将我娘给绑起来打了!”
闷燥的太阳底下,范宝珠旋裙踱了几步,面色一步一沉,“哼,我看她明着是打你娘,暗里是想杀我的威风。今日是二老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