挨着,咬咬牙就抗过去了。”随着豁然开朗的语调,奚桓梭下榻来,锵然拂正鹅黄的圆领袍,挑着下巴吩咐,“点上灯笼,去莲花颠里瞧姑妈。”
秋蘅正坐在帐中铺床熏被,不动弹,“这都什么时辰了,好少爷,洗洗就睡吧,明儿再去。”
“就此刻去,姑妈想我了。”
众人嗤嗤发笑,“想你是有糖吃呀还是有银子花啊?”
吊诡的是,奚桓就是隐隐感觉,花绸此刻需要他。他固执地抻抻袍子,“要你们多嘴?就现在,点上灯笼,去莲花颠。”
众人讪了,闷不做声地照旧在屋里忙活。见状,奚桓复架起眉,“我说点灯笼。”
人还是不理他,他心急如焚,鼓着腮展臂一扫,将炕几上一只紫砂梅花壶脆到地上,冷噙着笑,“不去,我就告诉姨娘,这壶是你们跌的。”
婆子冷不防叫他唬得一颤,忙分派四五个丫头秉灯引路。这般月下夜行,灯前探路,穿越清浅银河,踅入莲花颠,迎头是椿娘开的门,奚桓只说悄悄的,别惊动姑奶奶。
椿娘将其引进东厢,见花绸髻亸鬓松地靠在帐中,单借一盏黄灯在做活计。奚桓舞旋旋地扑到被褥上喊她,“姑妈,您怎么还不睡?”
四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