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,只是既不愿续弦,又无旁的妾室,内宅实在无人料理,只得将重任交诸与她。
眼下见她差事办得不妥当,自然没好脸色,走到榻上冷眼睨她,“你若无罪,我来问什么?自然是你这个家当得不好我才来。我问你,姑妈院中自开了厨房,你知不知道?”
“听说了。”范宝珠拾起银镶象牙箸,剔他一眼,“人家扬州来的,吃不惯咱们京里的饭,另起炉灶单做,我还能拦着不成?”
“既是客,怎么有让客动手的道理?”
“谁家的客一住四五年?”范宝珠颔首冷笑,朱唇似咬了满嘴的血,红得怨毒,“既然长久在家住着,我们总拿人当客,姑妈表妹也不自在。不如随她们去,她们住得安心,我们也少些麻烦,何乐不为?”
奚甯端在榻上,像是她头顶一片黑压压的天,“姑妈向来不愿惹事,我知道,必定是家里的下人得罪了她,她不愿与人争执,这才单开了厨房。你若约束不好下人,我就请弟妹来管,你看如何?”
“叮咣”两声,范宝珠摔了牙箸,像在二人之间投下块巨石,却单单只在她心里掀起惊涛巨浪。
他倒还是那副样子,淡的脸,冷的眼,平静得毫无波澜的音调,“你若还想当这个家,就好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