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十足十的气势,撩着袍子将紧跟着的幼童踹一脚,笑声蕴含着淡淡的威慑力,“别跟着我,滚一边儿去!”
踹完人,转背就一头扎进花绸怀抱,脑门正好磕在她下巴上,痛得他捂着额头,连退几步,嗓子里喧起怒气,“谁不长眼?!”
绚烂的蝶翼从他不大点儿的手掌中跃起,像一片装点精致的幕布,朴簌簌掀开,渐渐揭露出花绸那张眉目羞镜台的脸。
阳光由背后把花绸穿透,像颗晶莹剔透的半熟樱桃,高出小孩儿一个脑袋,因此她歪了腰,把他的袍子拍拍,“没撞疼你吧?”
另个孩童朝着那蝴蝶一溜追,口里的欢呼声、脚下的雀跃声,皆如卧房里的西洋钟,宿命的齿轮吭哧吭哧地由此开始滚动。
花绸将眼由朝天高飞的蝴蝶调转回来,粉扑扑的腮挂着歉意,“真是对不住。”
红晕渐渐爬上他的小脸,两帘浓密卷翘的睫毛簌簌地动,好像整个人间都兜在他眼底。他鼓着肉嘟嘟的腮,瞧着有些恼,不知是恼蝴蝶,还是恼她,“你赔我。”
花绸只好捉裙蹲下来,温柔地捏捏他的腮,“回头姐姐扑一只还你。快去玩吧,慢些跑,仔细跌了跤,要疼的。”
他将袍子拽一拽,刻意而随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