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大厅里枯坐等待时,盛光明的脑海中浮现出的是晏双的脸。
那时他平静地看着他,道:“没有为什么。”
他终于理解了他那时的心情。
是堵在心口对任何人说都无用的压抑和痛楚。
他只是经历了店里的两次为难,就这样不甘愤怒,那么晏双呢?
在强大到完全无法反抗的力量面前,他是怎么熬过去的?又是怎么做到若无其事地诋毁自己,将这些事都变成随意谈论的过去?
只要一想到晏双当时是多么的无助,盛光明的心脏就被揪紧了一般剧烈的疼痛。
这件事,他不会就这么算了。
他会让那个傲慢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。
盛光明紧皱起了眉。
洗完澡出来,盛光明回了卧室,却没看到晏双的身影,“双双?”
“……在这儿。”
声音从客厅传来。
晏双正在玄关弯着腰换鞋,“同学找我有点事,我出去一趟。”
盛光明穿着家居服,毛巾搭在脖子上,头发还在半湿着滴水,打在后颈,冰冰凉凉的,水渍如蛇一般浸入睡衣里,他慢慢走了过去,沉声道:“什么事儿?我陪你一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