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双睡着了。
脸埋在枕头里,只露出乌发浓密的脑袋。
戚斐云与他同床共枕早发现了他这个坏毛病:晏双喜欢趴着睡。
两只手投降一样地困住枕头,浓密的乌发下露出一点白皙的耳尖。
就那么一点,似海中的贝。
戚斐云内心涌起一股难言的欲望。
并非柔情,而是暴戾。
锋利的牙齿被包裹在柔软的嘴唇里跃跃欲试地想要探出来。
耳朵里是有骨头的。
软骨。
与牙齿相比,简直不堪一击。
晏双在戚斐云推开卧室门的那一刻就醒了,这短暂的一觉他睡得却是特别沉,骨头都要酥软,一时也没起来,直到戚斐云俯下身,轻柔地啄吻他的耳朵,他才低低地发出了一声回应,从枕头里仰起脸,伸手去勾戚斐云的脖子,同时道:“我来,别累着你……”
他刚从一场小憩中醒来,鼻音浓浓的,带着睡意的倦懒,令人没来由地便联想起一切亲密又温馨的关系。
戚斐云吻着他,内心正在天人交战。
是选择违背本心的温柔,还是满足欲望的残酷?
这样的选择题摆出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