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把戚斐云整死。
晏双放下手,重新给他的病号服系纽扣,“快点好起来啊。”
戚斐云垂下眼睫,目光从那张脸上慢慢滑过,“你不是说……想和你……的男人有很多么。”
他受了伤又怎么样?
晏双又不是非他不可。
他不会天真地以为晏双说了不去乱搞,就真会清心寡欲地守着他。
这是个撒谎的顶级高手,有时连他也看不透他的谎言。
“是啊,想睡我的男人有很多,”晏双一颗一颗地替他重新扣好扣子,又给他盖好被子,“但是我现在想睡的只有你啊。”
“所以你要努力,快点好起来,”嘴唇轻落在他的额头,“别让我等太久。”
门被关上的那一刻,戚斐云的嘴唇像是有自我意志般地动了动。
等到关门的“咔哒”声传入耳中,他也随之闭上了眼睛。
病房内重新又变得安静了。
他的思绪在这如酷刑般的寂寥中再一次地动了起来。
在晏双关门的时候,他刚刚想说的是什么?
之前一直很活跃的思绪此时却变得迟钝,像是本能地在排斥这个议题。
会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