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惯拿手术刀的手已经拿起了纸袋。
走廊里的白炽灯惨白的光芒打在那双手的青筋上,森然又寂静。
“没关系。”戚斐云温和地拒绝了助理的好意,提着纸袋子回到了办公室。
他放下袋子,脚步挪到窗边,挑开百折窗的缝隙,目光从中钻出,落在楼下那个颓丧如流浪狗的少年身上。
他不再蹦蹦跳跳,耷拉着肩膀,走路都在拖沓。
走了几步后,他回过头,向着冰冷的建筑努力眺望着,似乎在找寻某个能让他展露笑容的点。
戚斐云静静看着。
他们都在看着彼此。
眼神却是交错的。
他能看到晏双,晏双却看不到他。
就像过去多年的岁月一样。
他与其他人始终都是处在这样错位的视角中。
旁人对他的评价几乎没有坏的。
他对自我的评价却是几乎没有好的。
桌面的手机嗡嗡地震了一下。
戚斐云放开手,回到桌面拿起手机。
桌面多了个邮箱app。
“戚医生,工作不要太辛苦了,早点下班哦,如果晚上加班饿了的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