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猛然发觉他竟然在外面过夜了。
身边的晏双发丝凌乱,面容白里透红,看上去极为可怜。
尤其是嘴唇,为了不发出声音,他自己咬得太狠,上面印着点点齿痕,血迹斑驳。
秦羽白挣扎了一下,仍旧没有选择怜悯。
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,晏双已经奄奄一息,连呼吸都变慢了。
秦羽白暂时魇足了,穿戴整齐,扣上自己的表带,居高临下地看着犹如破碎的花一般的晏双,冷漠道:“之后有需要,我会再打给你。”
晏双脸埋在枕头里,清瘦的身躯趴在深色的床单上,宛若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,是秦羽白在这副身躯上留下的重重烙印。
秦羽白目光平缓地滑过那些他留下的印记,掌印、吻痕、淤青,每一个都在向他控诉着他的失控和这具躯体的痛苦。
是不是太过火了?但这只是秦卿的替代品,他若温柔,岂不是高抬了这个赝品?
埋在枕头里的人声音清浅,“还有九十九天。”语调平淡而慵懒。
秦羽白脸色一冷,很好,看来他还远没有崩溃,“放心,我会物尽其用。”
秦羽白离开。
关门的时候很用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