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还能当妈,一想到可能会有孩子,她看到哪儿,哪儿都变好了,屋外光秃秃的树丫子变美了,早晨村大队那嘈杂的喇叭声也好听了。
还有,她那一眼就望到头的人生,好像重新燃起了希望。
林白云每天都在惶恐和喜悦中反复跳转,想干呕的时候就关紧门,端着脸盆躲在屋里,不叫她妈听到,最后索性以加班为由,提前两天回厂里住了。
上班前一天,厂里电话响了,是赵贤来的。
“你回厂里了?”
“嗯。”
赵贤笑问:“大白,你咋回事,你不叫我上你家里找你,说有了空闲就上市里找我来,年都过完了,也没见你来。”
她一如往常,声音不急不缓,说:“我妈说太冷了,不让我出门,而且家里亲戚来来往往的,我也出不去。”
“那我现在过去找你,你不知道,天儿太冷,自己一个人,实在不好睡觉。”
林白云有些急了,“你别过来,明儿厂里开工,今晚上要开会,估计要开到很晚,你来我也没工夫见你。”
“……林二晚咋这么会做资本家呢,一个制衣厂,开会能有啥话好说,不会都是训你们的话吧?”
“隔行如隔山,制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