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宋清连又往兜里掏,掏光了,也只找出三毛钱,她有些为难,“师傅,三毛行吗?”
丁奉国铁面无私,“不行,这是公司的账,不能讨价还价。”
宋清连笑笑,把一块五递过去,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要么,你拿一块五,下回到制衣厂,你再补给林晚云,她是我弟媳。”
丁奉国仍是不接,“这不行,公司规定,每一笔账都得当下结清,你上别处换下零钱,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宋清连有些不痛快,都说运输队待遇好,工资高,福利还好,所以运输队的人一个比一个姿态高,这一回她算见识到了,就为了一毛钱,还叫她马上去换,这附近没有个买卖东西的地儿,要换零钱,她还得跑上两条街。
“你等着,我上隔壁去借。”
“行。”
宋清连跑了两家,总算借到了一毛钱,把钱送到丁奉国手里,他二话不说就上车,把车开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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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,林晚云披着一件薄外套,坐在从旧市场淘回来的黄铜胶木台灯前画设计稿。
本来就计划多出几款新样衣,拿到百货大楼去,争取拿到入驻资格,打开市场的第一步,可最近搭棚养蛋鸡,又赶上鸭子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