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脑海中那个——我已经被舒昀捕获了,成为了她的朋友——的暗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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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二下学期,山花烂漫的季节。
舒昀在实验楼忙到夜至参横,走出实验室时,楼内中空的绿化带里,白天鲜艳的一捧雏菊,现在几乎虚化在浓黑夜幕中。
或者是她眼花了,盯着电脑看太久,真实世界的颜色都失了真。
她掏出手机,直至此时才瞧见鄢南下午三点给她发的消息。
昨晚,他说他失眠。
今早,舒昀回复了一些治疗失眠的小妙招,然后分享了行政楼下盛开的紫藤花树照片。
下午,鄢南回复好看,然后说晚安。那会儿她正在疯狂比对数据。
现在,舒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每一次对话都间隔太久,第一时间的分享欲望不能得到满足,就连打招呼和道晚安也都是一半一半,有你没我。
时差横亘在中间,两人一个比一个忙,偶尔的聊天和问候除了让等待的那个人心塞,让被等待的那个人愧疚,剩余的意义压缩到几乎没有。
这样的情况在舒昀大二时还不算严重,直到她升上大三,两个人本就低频的聊天沦落到隔天才能回复对方消息,渐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