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跃道:“中堂大人,是我应该感到惭愧才是,我明知道李老身体有疾,却依然处处依靠您,害得你一年来反反复复无法好好养病,我才是要惭愧,惭愧啊。”
李鸿章摇头道:“其实说起来,这一年我虽然身体差,可精神却好了很多,尤其是能够亲眼目睹列强向我大清低头,甚为欣慰,甚为欣慰啊。百川,这都是你的功劳,你带的好兵,好军队。”
曹跃哪好意思接受这种夸耀,忙说道:“中堂大人,此次全赖大人与将士们……”
“唉,我一切看在眼中。”李鸿章说道,他长叹一口气,道:“自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之后,我大清国屡屡遭受外国欺压,已然难求一胜,国民自信心国家地位以及朝廷官员信心全都没有了,见到洋人打心底里没有底气。军不强将不硬,若不是洋人们彼此制约,我大清早就被人吞并了。为何我被称之为主和派,是因为我不主张打仗,但更是因为我看得出来,兵士们不能打胜仗。”
曹跃一阵苦笑,坐了下来。
李鸿章道:“你以为是兵士们打不赢吗?”
“难道不是?”
“不,兵士们能打得赢,却不敢打赢。”李鸿章无奈道,“因为这天下啊,还是满人的天下,但打仗的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