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潘成子捂着胸口说道,但鲜血从刺刀处涌了出来,染红了他的白色军装。刺刀捅进了他的肺腔,肺动脉断了,大量的鲜血涌入肺腔,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了,一面说着一面喷着血。另一名直隶的士兵常有田也跳下来,帮着他止血,却怎么也止不住血。
“妈的,这怪物真抗揍,一颗手雷都没炸死他。”潘成子强笑出来,“还行,胡子,你给我报仇了。”
“真鸡把磨叽。”胡开春说道,“赶紧留点儿精神吧。”常有田要拔出潘成子胸口上的刺刀,胡开春赶紧打开了他的手,叫道:“你想弄死他啊?”
“这儿全是血,止不住啊。”常有田说道。
“行了,拔出刀死得更快。”胡开春心烦意乱道。
潘成子说:“你是不是觉得我也快死了?”
“别这么说,我教训新兵呢?嘎哈我说啥你都插上一嘴,不跟我干嘴仗你是不是闹心,刺挠啊?”胡开春道。
“你娘个球的东北胡子。”潘成子一边说话一边吐着血。
连长杜大头带着其他人走过来,吩咐着警戒,看到了潘成子的伤,说道:“带着走,这儿不安全了。”
“走不了了,动弹就嗝屁。”胡开春低头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