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面宿傩会因为他识趣的选择对他相当满意。
这样,他反而能得到片刻的宁静,然后再去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。
只是那些如影随形的寂寞感让他无时无刻不想回到曾经,回到他还是神渡泯的时候,回到他可以没心没肺想做什么做什么的时候。
我该怎么做。
他自言自语的重复着没有意义的话语,因为平日里会回复他的人已经不存在的。
唯一一个,不拿他做咒具,只拿他做朋友,做相依为命的家人,会和他玩闹的人已经死了。
死在了他的怀里。
咒术界面临了一场巨大的浩劫,他们心心念念的能够对付两面宿傩的咒具不仅没有归他们所用,甚至明面上还归顺了两面宿傩。
他们似乎是怕了,居然试图与两面宿傩交好,每次看到那些贡品被咒术师带来上供,神渡泯总觉得十分可笑。
实际上他也笑了出来,一直笑到呛住,他抬手摸上了脸颊,熟悉又陌生的湿润让他顿了顿,没有血液,却会流泪的付丧神吗。
整日和他相伴的只有两面宿傩身旁那个叫里梅的孩子。
也总是冷冰冰的,问什么都不理会。
无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