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南枝微微愣了下,眼神不由得飘过他因为坐起而露出的伤口,因为枪伤,他的胸膛上裹着厚厚的纱布:
“你伤的这么重,确定能自己来?”
回答她的,是池宪闽坚定的两个字:“可以。”
莫南枝心头划过一点失落,只能将手中的碗小心的放到了他手上:
“小心烫。”
男人默不作声,接鸡汤的那只手在收回的时候,抖了一下,莫南枝看到了,心也跟着颤了颤:“还是我来喂……”
“没事,不必麻烦你。”
池宪闽的拒绝让莫南枝伸出的手僵在了那儿,看到他没有把碗失手打了,她才悻悻的收回来。
他试着将碗送到嘴边,可是胳膊无法抬起来,看的莫南枝心渐渐揪起来。
尝试了一次,两次,三次,都以失败告终,莫南枝不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气完成端碗的动作,只是看到他唇线抿的越发紧,煞白的脸色下颌线绷成了弓弦。
莫南枝忍不住想上前帮他,身形一动,病床上的池宪闽突然猛的用力抬起了手,将一碗鸡汤一饮而尽。
喝的急了,池宪闽咳了两声,莫南枝脚步顿在原地,眼睁睁的看着病床上的男人胸膛包裹的纱布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