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还未完全散去的血腥和消毒水味都告诉林啸鸣,他刚刚大概进行了一场艰苦绝伦的手术,才导致了过载。
林啸鸣脱掉陆烬朝的衣服和鞋子,把他安顿好,雪豹扒在床沿上,嗅着陆烬朝的手。
不要打扰他。林啸鸣轻轻拍了下雪豹的头,走吧。
他也终于能去休息了。
陆烬朝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。
客厅里的林啸鸣将那声痛苦的呻吟听得一清二楚,他推开卧室的门,陆烬朝已经醒了,正皱着眉头缓慢挪动姿势。
感觉怎么样?
林啸鸣来到床边,俯下身摸了摸他额头,还好,温度正常。
陆烬朝呆呆地望着他,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午后日光,竟有种难以描述的透明感。
林啸鸣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。
他从来没见过陆烬朝这幅近乎呆傻的表情。
还没有恢复过来吗?
林啸鸣皱了下眉头,他手掌在陆烬朝面前晃了晃,低声道:还知道我是谁吗?
陆烬朝不知道接收到了怎样的信息,愣愣地盯着林啸鸣看了几秒,突然笑了。
从鼻腔里发出的笑声听起来就像个七八岁的小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