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觉得少年不知死活,但归根到底,还不是他把人宠成这样的。
再如何会气人,他也不能怎么样。
现在只能原原本本地记下来,待少年修养好身体,再慢慢教训回来,让他知道自己有多睚眦必报。
薛放离低下头,漫不经心地吃下江倦喂来的冰酪。
好吃吗?
少年的味道,应当比这冰酪更甜,也更绵软。
他才是好吃。
回了宫,轿子落在陵光殿前,江倦还没走出来,就听见一阵哭闹。
皇后,您大人有大量,求求您原谅我吧。
皇后、皇后!
女人嗓音尖锐,还带着哭腔,江倦一怔,连忙撩开帘子,却见汪总管满头是汗地拉起梅妃,不停地赔笑道:梅太妃,您别跪在这儿,待会儿老奴会向皇后禀报的,您可千万别这样。
江倦看得茫然,不知道她求自己原谅做什么,又回头去看薛放离,她怎么了?
薛放离微微一笑,倒也没什么大事。
登基大典那一日,因为江倦昏倒,仪式被迫中止,但许多东西是提前准备好的,比方说皇子封爵与后妃如何安置的圣旨。
梅妃来这一趟,无非是薛放离让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