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登上高位,无非是为了权利与地位,可是这一位新帝,白雪朝却不曾从他身上看见丝毫野心,他对这个位置,甚至表现得很是兴致缺缺,好似做这个皇帝可以,不做这个皇帝也没什么好可惜的。
之前有一段时间,孤时常困惑一件事,薛放离淡淡地说,孤不知道孤的皇后总在怕一些什么。
带他去长公主府上,他怕,带他去御马场,他也怕,他好像什么都怕。
薛放离道:说他胆子小,也没有那么小,可他就是怕一些乱七八糟的人,哄得多了,孤便懒得再哄他。既然做王妃他整日担惊受怕,那就做皇后吧。
白雪朝听得一怔。
薛放离说这番话,白雪朝当然知道他的用意。
其实这几日,江倦昏迷不醒,白雪朝心急,薛放离更是几近疯魔,白雪朝并非没有看在眼中。
光是他命人打砸寺庙,又绑去许多僧人,就惹来了众多非议,若是放在往常,连白雪朝都得皱眉道一声荒唐。
可事关江倦。
白雪朝还没老糊涂,知道这位新帝做这些,是为了他的外孙。
但饶是如此,白雪朝作为长辈,还是不免会为江倦担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