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,江倦只好选择先记下这个仇,改日再跟薛放离翻旧账。
就这样,江倦把头一偏,又睡了过去。
可是这一觉,江倦睡得不太踏实,也睡得不太熟。
浑浑噩噩间,白雪朝过来了,他到底是一位老人家,江倦又患的是风寒,怕给他过了病气,兰亭慌忙把人劝走。
江倦听见了他们的对话,也知道白雪朝的愧疚,可他太不舒服了,无法出言安慰,江倦只觉得浑身忽冷忽热,热起来好似被架在火上烤,冷起来又仿佛过了一道冰水。
江倦难受地翻来覆去,直到手脚都被缚住。
薛放离和衣躺在床上,把人完全按在怀中,不让他再乱动,掀开或是踢开毯子。
好热。
江倦蹙起眉心,喃喃地抱怨,他在薛放离怀里蹭来蹭去,手也一路摩挲,最终停留在薛放离的脸上。
这一处,温度不似怀中那样滚烫。
江倦便急忙凑过来,脸也轻轻地贴上,清凉了一瞬,他又觉得热了,便再换一处贴上,像极了小动物,又贴又蹭,软乎乎一团。
薛放离任由他乱蹭,可没一会儿,江倦发现这一清凉并不够,他身上还是很热,就又开始试图挣出这个怀抱,挣不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