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墙坐在那儿,眼尾与鼻尖都哭红了,睫毛上还有揉碎了的泪珠,要掉不掉地挂在上面。
今天的第二场了。
只是一个下午,他把少年惹哭了两场。
薛放离看着江倦,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缓缓地说:都先下去。
再不放心,兰亭却是比谁都清楚,症结出在薛放离身上,她便行了礼,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,孙太医也没说什么,跟着走了。
没多久,屋内所有人都被屏退,只剩下江倦与薛放离。
江倦垂下眼睫,安静得不得了,时不时还是有眼泪往下砸,薛放离就这么看着他。
他也只能看着他。
他不敢靠近。
无声地哭了好一会儿,江倦真是忍无可忍了,他气闷地问薛放离:有什么好看的?你就不能帮我擦一下眼泪吗?
江倦要求了,薛放离才朝他伸来一只手,指腹轻而缓地拭去江倦面上的水渍,动作之轻柔,与他方才说话时的冰冷口吻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他给江倦擦拭眼泪,也只是擦拭眼泪,既没有揽过江倦,也没有把他拉入怀中,江倦看了他好几眼,只好作罢。
哭了一场,情绪也有了发泄,待眼泪被擦完,江倦也终于平